一盆

【朱白】但愿人长久

算是少年而立的番外,没有剧情的婚礼小甜饼!



『“我想给他一场婚礼。”

朱一龙坐在桌子对面,手指无意识地捻搓,有些局促。然后他抬起头笑笑。

“我的爱人,白宇。”』




“喂,对我在西安呢。”白宇手指扯开领带,刚结束一天的杂志拍摄。

发小隔着电话火急火燎,“江湖救急兄弟!你快来!救救兄弟我!”

“什么啊,咋了,你在哪啊?”

“就鼓楼后边咱们常听乐队唱歌那块,快来!来晚了你就见不着你哥哥我了!”

“哎呀发生啥了啊,你先叫大伟他们过去呗,我这儿刚工作完,还没换衣服呢。”

“白宇!膨胀了是不是!回西安不见兄弟了,兄弟有难了不救了是不是!”

“呸!谁膨胀了!哎呀行了行了知道了,我马上过去。”

白宇挂了电话着急忙慌脱下华贵的西装,只在衬衫外松松垮垮搭了一件自己的外套,套上拖鞋对助理说,“去趟鼓楼。”

等到了地方白宇还想着要不伪装一下,才发现平时早该人来人往的地方竟没有什么人,连平时准点在这儿唱歌的乐队都不在,也根本没见着发小的踪影。

白宇在路灯下张望了一会儿,狐疑地拨电话过去。

砰!

彩色碎片从天上洒下,吓得白宇一激灵。

路灯下一片光华璀璨。
一声连一声,像节日的炮仗,越来越多的彩带金粉洒下,白宇瞪大了眼睛,缩着脖子发懵。忽然从各个角落里涌出一大片的人群,欢呼着高举喷筒,欢喜和兴奋喷薄而出。

各个都是熟人。

不是我生日啊。白宇懵逼地想。

忽然有人从身后哗得罩了一条白纱在他头上,雪白圣洁,将他和这个热闹纷呈的世界隔了一层梦一样的薄雾。老相识的乐队这个时候冒出了身影,大大咧咧架起吉他架子鼓轰轰烈烈奏了曲婚礼进行曲。一大帮大老爷们儿跟着当当当,那悠扬庄重的旋律在这荒腔走板的调子里全然变了模样,活泼得要升起烟花来。

白宇完全懵了,却在这乐声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应该远在异国工作的人。

不就是眼前正向他走来的那个人吗。

金粉漫天洒下,橙红的路灯下流光溢彩。

他当然明白了即将发生的一切,眼睛先于大脑做出反应。

眼泪和白纱遮挡了他的视线,凝住泪他才敢细看朱一龙的轮廓。

他的哥哥穿了一身挺阔黑色的星空西装,一步一步笑着向他走来,走得缓慢,走得庄重。

那星河落在他肩上,也落满了他眉眼。
群星穿在身上,去拥抱他的宇宙。

等走近了,白宇使劲儿眨眨眼,声音竟带了点抖,“哥哥,你这唱得是哪出啊?”

朱一龙声音里都是温柔宇宙。“小白,你和我说过,钟鼓楼的月亮是西安城里最好看的。”

月亮就在钟楼西头,又大又圆,飞檐上静影沉璧。

夜色温柔得流动,风也要唱起歌来。

这月光照着白宇长大,看着他成为一个坦坦荡荡快快活活的男孩,还将祝福他和他的一生。

“我想了很多地方,巴厘岛也好,大溪地也好,罗马巴黎都想过,最后还是觉得,全天下那么多月亮,只有这儿的月亮照着我的小白菜长大。”

朱一龙笑,把所有月华都笑在了眼角。

白宇红着眼睛狠捶一把发小。“你怎么不早说啊,我,我起码穿得正式点啊。”

他松松垮垮搭着件外套,牛仔裤凉拖鞋,刚结束的拍摄的发型也趴了下来,柔软地搭下几根刘海在额前。怪奇特地笼罩在洁白的白纱下,披上一身温暖的灯火和月光。

突然被殃及无辜的发小一脸懵逼,朱一龙好笑地拉过他的手,“这样也很好看。”

“未经允许,擅自准备了这个,不知道你是否愿意。”

朱一龙的假装稳重在颤抖地从兜里取戒指的过程中功亏一篑,他抖得不像样子,自己也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真怕白宇不愿意。

白宇又哭又笑他没出息。

朱一龙终于拿出了戒指,款式简约,一个小小的银环,里面刻着他们的名字。

人们为什么喜欢戒指。

一个指环套住了对方,于是谁也离不开谁。

朱一龙不想圈住白宇,他是他的自由鸟,他的少年人,他只想这只团团圆圆的小环祝福他们,要他们永远团圆。

“你愿意吗?”他也哽咽,单膝跪下,虔诚地抬头。

刚好的尺寸,朱一龙不知道用手指丈量过多少回。

愿意!愿意!

周围都是起哄的人。

白宇觉得说愿意太俗,干脆一把撩起头纱,大大方方去亲吻他。

自由腾起了火焰。

白色的头纱笼罩着一对爱人,在空中翻飞。



发小亲朋热热闹闹一大帮子进了街角的小吃店,占了整个店子。白宇这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。

啤酒漫天,风扇打旋。

他们都为他们快乐。

白宇说哥哥我带你吃最正宗的泡馍,喝冰峰!

橘子汽水滋滋冒着泡,他一瓣一瓣帮朱一龙把馍掰碎,眼泪掉进热汤溅起滚烫。他说,“哥哥,我好高兴。”

朱一龙温暖干燥的手指擦过泪渍,整个人的深情都给了他。“高兴就不哭了。”

“哥哥,我们赌一下,婚礼那天谁先哭。”

他刮一下他的鼻子。“我看一定是你,我的爱哭鬼。”




婚礼那天,他们俩都是男人不分什么嫁娶,只是毕竟选在了西安,朱一龙还是要热热闹闹从白宇家把他接走。翟天临跟在身边巧舌如簧,直教各路女伴都倒戈,彭冠英一米九大个儿横冲直撞拥着朱一龙往门里挤。

几个发小张牙舞爪堵在门前不肯撒手。“哎哎哎着什么急啊,我们这还要默契考验呢!”

“谈恋爱多久了?”
“七年。”
“小白生日?”
“四月八号。”
“第一次接吻什么时候?”
“镇魂杀青那天。”
“错了啊这错了!小白写的这是什么……镇魂第五十二场!这门不能开了!”

朱一龙愣一下,茫然地往旁边人看,翟天临着急骂“扯淡你看我干嘛,我知道才是有鬼了!”

门啪得被白宇打开,晨曦刚从窗口透出,一片清明,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的身影。

“五十二镜那天,我偷亲的!”白宇大喊一声。

朱一龙在起哄声中一直红到了耳朵根,又好像窥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,抿着嘴笑。

他们对视一眼,默契化在眼睛里。

白宇从门里一跃而出,堪堪跳在他身上。

亲友扯着嗓子大骂这没良心的竟然主动投敌,白宇攀紧了他脖子,大喊哥哥快跑,被抱着一路飞驰,鲜花为他们绽放,乐声为他们齐鸣,亲友们在身后笑骂,花束砸在他们身上。

所有的一切都在身后,只有他们一路奔袭,奔向爱和海誓山盟。

多少年不肯打过弯的两双膝盖此时稳稳跪在最终和解的父母面前。

“爸,妈。”

妈妈率先红了眼睛,摸了朱一龙的头顶,哑着嗓子长长地嗳一声。

曾经的离散和误解,执拗和叛逆,到最后都回到了爱的起点,谁也不曾失散。



到了婚礼现场,他们站在长毯的两端相向而行。红毯松软,音乐隆重。

到了这个年纪,圈里人想着走高一点,再高一点,而身边的好友都已经开始忙着晒小孩的照片。他们从一开始选择了这条路就注定离那样的平凡幸福遥不可及,能够牵手一生已是最大的幸运。

相爱的男女携手走近婚姻是适逢其会,满打满算后愿意携手走向生活,从天真烂漫走向柴米油盐,于是要有一个仪式,要亲朋作证,要对方承诺。

而他们不需要。朱一龙想,他之所以想给白宇一个婚礼,仅仅是因为醒来觉得甚是爱你,看他柔弱的睡颜想,他们应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盛宴。

他们没有婚姻保证,户口本上拼了命也写不上对方的名字,这盛宴也不为给别人看,只是为了他俩,垂垂老矣时还一块翻看当时的录像,笑是谁先哭红了鼻子。

一想到能和你一起变老,白了头都变得值得期待。

“有样东西送给你。”

朱一龙走到乐师的钢琴前,弹了一首《时间飞行》。

他说小白,这首歌是我们俩的进行曲。

白宇哭得红了眼睛,说哥哥,你犯规。

他们七年际遇离合都在这首歌里了。怎么能不掉眼泪。

朱一龙凑近了吻掉他的泪水,说你没输,今天天刚亮我就掉了一滴泪。

为他们经年苦难,也为他们美满结局。

从此团圆美满。

浪漫揉碎了,成了光影的河。他们牵着彼此的手用力一扬,捧花丢给快乐的人,带着祝福和幸运。

人群纷闹去抢,白宇乐呵呵笑,朱一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他身边,往他的手里塞了一朵玫瑰。

“捧花送给别人,这个送给你。”

“认识你多年,还是玫瑰最衬你。”

白宇把玫瑰又放在了他衣襟,“那今后,多由你栽培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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