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盆

【朱一龙×白宇】少年而立 03

虚构剧情,勿上升真人


那天会面不欢而散,后续竟然有了好消息。张煦导演选人严格,演员选了一轮仍空了几个角色,再三筛选了一波演员,其中就包括那天因事缺席的白宇和朱一龙。
Sally乐得直蹦高,这回学精了,一面张罗,一面偷偷打探了朱一龙那边去的是上午场,背地里安排了白宇去下午场。
白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觉得好笑。“这招比提防高中生早恋的家长高明不了多少。”

Sally跟他多年,跟着大风大浪摸爬滚打,白宇的贫嘴淘气学了个十成十,眨眨眼,“老大,你和朱老师现在要是复合那不叫早恋,只能叫黄昏恋。”
“滚。”

他和朱一龙也有过小情侣一样的时光。

镇魂开播前,他们仍是两个无人问津的小演员,敢大大方方在城市的夜摊撸串,把一盘新切的肥羊倒进同一锅沸腾火红,夜深了,在取景的小镇街头看着户户灯火,老人打着蒲扇,广场舞喧哗热闹,爱人同志昏暗天光里牵一牵手,无人在意,只有自己心里甜蜜。

后来声色喧腾,一路把他们推到高处。

起初是在网络上,叫他们哥哥的人越来越多,旧照小料挖得满天都是,连自己都不堪回首,却被镇魂女孩们视如珍宝。

后来到了现实生活中,拥簇更真实可感。机场同飞那天朱一龙还没到,接到白宇一通电话,“嚯,哥哥,你看见了吗?”

朱一龙笑,“我看见了。”

没人会不被这样的真心打动。天南海北的人聚到这里来只为了看他们一眼,别无所求,惟愿他们前程似锦,越走越高。朱一龙性子淡,骨子里却热烈,几次红了眼眶。

从此他们的人生大变,爱情也变得更隐秘些。

藏在心底的那个人三番五次被提上问题,问你们两个人关系怎样。

人家记者问的真兄弟情,白宇却听得有几分心虚,摸摸鼻子故作夸张,“我的天我龙哥……”

朱一龙倒是坦然,“我们一直是特别好的朋友,以后也会是特别好的朋友,我们各自努力。”

晚上回到酒店白宇嬉皮笑脸去逗他,“哥哥你演得可真像。”

反被朱一龙压倒在床上。“小白,最后那句是真的。”

朱一龙把脸埋进白宇的臂弯,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,觉得一颗而立的心脏如少年一样擂鼓,血液奔流沸腾。

上天给了他最珍贵的爱人,又助他青天凌云,他感激感动。他是真的想和他一起去努力,不负理想,不负真心,不负这个夏天爱过他们的女孩,也不负自己,也不负对方。

白宇伸手环住他,眼睛明亮,收起调笑,声声坚定,“哥哥,华山一条道,我都和你走。”

情欲来得快去得也快,说爱时天崩地裂,到不爱时也薄情寡义,寸灰不剩。可他们不止如此。他们是爱人,是知己,是我想要和你抵死缠绵,又想和你千山万重的人。

想到这儿,白宇就不禁一次又一次地想,哥哥,我怎么能这么爱你。


后来他们学会了高朋满座里不动声色而暗流涌动地碰一碰肩,候场时假装听音乐塞一只耳机听的却是对方那边的琐碎日常,飞五个小时的航程跨越大半个中国去偷得几十分钟拥抱的时刻。再苦也甜。

皓月浩荡下,他和朱一龙对着所有真心的女孩拜三拜,也对彼此的真心拜了下去。
“哥哥。”
白宇偷偷拉着他的手。
“我们这也叫天地对拜呢。” 

那场景太浩大,即使在分开后无数次孤身一人坐在万千繁华的名利场时,白宇都会想起那一刻。同时也暗自报复地想到,哥哥,逼仄灰暗也好,万人仰望也好,都是我陪你经历的,从此以后我要你无论盛大还是落寞,都不得不想到我。

复而垂下眼,他还是想,朱一龙最好永远不要再落寞。



Alice,1989年被发现,从1992年开始被追踪录音。在其他鲸鱼眼里,Alice就像是个哑巴。她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亲属或朋友,唱歌的时候没有人听见,难过的时候也没有人理睬。原因是这只孤独鲸的频率有52赫兹,而正常鲸的频率只有15~25赫兹,她的频率一直是与众不同。

《爱丽丝》。

影片里的白宇一直在走,他想去找那只远隔重洋的Alice。

他从小与众不同,幼儿园其他男生为了一个变形金刚推推搡搡的时候,他坐在窗户边看冰雪消融时开的第一朵花。被男同学堵在厕所里欺负,于是不爱说话。

十五岁遇见弹手风琴的男人,听他唱了一首带着海拉尔冬雪的《往日时光》。那个男人让他知道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,可也没什么不一样。

他在生活里从来没有归宿,于是十八岁成年后开始一路向北。 
遇到酒吧变装女郎,遇到要买他初夜的商人,遇到流浪画家。
故事的最后白宇还在走,他在找Alice,也许只是想去海拉尔再听听手风琴,或许他自己就是Alice。
香港文艺片导演卢华阔别多年的新作。

朱一龙觉得他和白宇最近的缘分陡然增加,即使是受邀参加电影公司的年度发布会都能碰到白宇的片子。

一压五年,顺着平权运动的浪潮,这部片子终于能够上映了。

他知道白宇为了这部片子耗费了多少心血。这部片会成为白宇演艺生涯的华彩,会为他带来无数赞誉奖项,也会使他成为艺术的藏品。
可他却不得不为这部电影揪心。



“哥哥!你绝对不敢相信!我拿到了谁的剧本!”白宇在视频通话的那头哭天抢地,活像只撒泼的小猫。

朱一龙凑得离镜头近了些,被他可爱得痒痒,难掩笑意地问,“谁的呀?”
“卢华!我天!有人没看《夜奔》哭过吗!我天!我哭到亲妈不认!他!四年没拍片了!拍的第一部片居然找我!我天!这是什么运气!我有啥能让他看中的啊,难道是美貌吗?”
朱一龙看着他在视频里手舞足蹈的样子,忍不住被他带的也快活起来。“少贫,人家看中你自然是觉得你值得。卢华导演拍戏是出了名的细腻,这是个好机会,你好好把握住。”

“知道!哥哥,我明天就飞香港,去见导演,等完事了我就去找你!”
“好,我不着急,你慢慢来。小白,加油。”
“加油!”


白宇在临近深夜摸进了他的门。
“哥哥。”小猫黏糊糊地挂在他脖子上,“想我了没有呀?”

朱一龙笑着啄一下他的嘴唇,“怎么样?”

“哥哥,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剧本。”白宇又是激动,又是严肃,郑重其事地把剧本摊在朱一龙面前。

朱一龙细细看完,已经是凌晨,也忍不住心旌激荡。确实是难得的好剧本。社会热点,边缘人群,细腻的人物刻画。

他忍不住摸一把小孩儿耷拉在额前的头发,“你不在乎他是同性题材吗,刚拍完镇魂,又拍这个,你知道会带来很多非议。”
“哥哥,少数人群在少数之前首先是人。我怎么会觉得这个有问题。”白宇手指圈成圈敲打在剧本上,是个真正的演员。“更何况,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发声,谁还能为我们发声。”

白宇亲吻他,就像那只鲸鱼找到自己的港湾一样,把全部都交给他。

那个时候他们在一起,世界也对他们温柔,自以为一切会好。还不知道,那头鲸鱼最终会将他们带向哪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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